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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Fallout Shelter》Chapter 31 盾铁

《Fallout Shelter》

#同名游戏AU

CP: 盾铁，多CP

分级：目前PG-13 可能肉...吧？

作者：茄子

 

 

作者注：角色属于漫威，OOC和诡异的地方都属于我

我一度天真地以为这一章就该完结了...然而并没有，我为何如此话唠... 

Chapter 31

 

纵观Tony Stark这一生短短数十年，在看似无尽的孤独和绝望中，死亡曾无数次向他发出邀请，一次比一次诱人。每一次拒绝都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毅力，又成倍地使他痛苦万分。

 

当这一刻终于无可避免地到来，他纵有不舍，却无比释然。

 

他的时间停止在这一刻，却并非孤身一人。

 

他的朋友、家人得以幸存，有更多的生还者可以在他的大厦继续生活。

 

他一辈子都在Howard留下的大厦中浑浑噩噩，死时却能那么像一个英雄。

 

他从未比此刻更充满希望。

 

他相信Thor一定会归来，即便最终无法带着宇宙魔方折返，他也一定会想其他方法帮助人类。

 

而人类即便屈居地下，也终有一日会回到地面上来。

 

因为Steve会确保这一点。

 

他想到Steve，内心一片温柔。

 

最终的告白无法穿过深海，他也依然满足，心怀爱意死去，是他最大的荣幸。

 

黑暗之中，冰冷的海水漫入他的面甲，Maria美丽柔和的眼睛在眼前闪现，Howard和Jarvis沉稳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，要带他步入另一个世界。

 

隐约蓝光闪过，朴实的鸡蛋花在一片枯木中蓬勃生长，浅色的花在他脑海里盛放。

 

 

十七分钟前。

 

Steve踩在一只倒地的怪物背上，伸手接住接连撞开数人的盾牌，心中隐隐感到异样。

 

这些怪物个头巨大，然而动作并不僵硬，应当很难对付，但事实上真正动手，这些怪物们却仿佛处处掣肘，似乎总也拿不定主意该朝哪儿下手。

 

就好像失去了提线者的木偶。

 

抢了把枪的Bucky倒是抓住不少机会，随手扫倒一片，蓝光扭曲之处一片地狱景象。

 

警报红光响彻整个地下，最应该有反应的红骷髅却始终没有出现。

 

Steve比他愿意的更了解红骷髅，这些怪物必定不是红骷髅的杀手锏，那个“秘密武器”一定还在别处。

 

电光石火之间他瞥见房间另一头还有一条通道，立刻示意两人往那边退。

 

Bucky十分自然地殿后，Natasha在Steve掩护下刷开金属门，三人迅速闪了进去，金属门合上，把剩余几只怪物隔绝在了外面。

 

 

十三分钟前。

 

金属门后一片漆黑，三人靠在门边，没有轻举妄动，Steve示意三人把通讯器都调成耳机模式，以免再打草惊蛇。

 

Natasha突然低声问道：“什么声音？”

 

Steve眯着眼睛，感觉到头顶隐隐有风声，还有十分熟悉的——“直升机！他要逃走了！”

 

三人立刻沿着悬梯攀上去，转过第四个转角的时候，灰暗的光在尽头亮起，Steve几乎立刻捕捉到了站在直升机边的红骷髅。

 

他身边有两个守卫，还有两只怪物。

 

Bucky枪中蓝光，Natasha腕上的寡妇蜇和Steve的盾牌几乎同时呼啸而去，两人分别击倒一个守卫，红骷髅却低头躲过了盾牌：“美国队长也有失手的时候。”

 

Steve三人从黑暗中浮现出身形，Steve当先站定，冷冷地挑起眉毛：“是吗？”

 

盾牌锋利的边嵌入尾桨，两片桨叶轰然断裂，火花和烟雾瞬间爆开，盾牌竟一路顺利地切进了整个尾撑，最后与碎裂的金属残骸一起滚落在地。

 

红骷髅在一片混乱中愤怒嘶声道：“杀了他们！”

 

两个怪物立刻扑了上来。

 

Steve没有料错，它们果然需要被控制，这两只怪物比外面的那一批要难对付得多，好在数量少，他向右侧一扑，左腿横扫，趁一只怪物躲避之际捞回了盾牌，就地滚到怪物身后，盾牌当胸横举，狠狠撞在怪物后脑勺上，发出让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。

 

Bucky和Natasha牵制着另一只怪物，Natasha反手挥出一个小圆片，怪物被电得口吐白沫，当即倒下。

 

红骷髅趁乱消失在了黑暗里，三人更不迟疑，迅速跟了上去。

 

 

九分钟前。

 

他们在两道悬梯之外追上了红骷髅，悬梯一侧是停放了十几架九头蛇战斗机的停机坪，跑道尽头连着灰蒙蒙的外界，这里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。

 

Steve扬声说道：“你今天逃不了的，Schmidt。”

 

红骷髅攀着机舱门，闻言将舱中机枪调转对准了三人，阴森森地笑了一声：“是吗？”

 

“желание，ржавчина，семнадцать，рассвет，печь，девять……”红骷髅慢慢地用不怎么熟练的俄语念咒一样喃喃，平板的声调在空旷的停机坪回荡，充满了不祥的意味。

 

Steve皱起眉，却听到背后Natasha低声惊呼，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，Bucky跪倒在地，满头冷汗，额角青筋暴起，手中握着的枪完全扭曲变形，显然痛苦至极。

 

Natasha扶着Bucky想让他站起来，Steve惊疑不定地往前走了几步，举起盾牌：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
 

红骷髅提高了声音越念越快：“Доброта，домой，один，грузовик......*”Steve盾牌脱手那一刻他已经全部念完了，手中机枪随意扫射，蓝光与盾牌迎面相撞，Steve抄过被撞飞的盾牌挡在身前，几乎眨眼之间冲过机枪笼罩的范围，抬手撞断了机枪，盾撞在红骷髅腹部，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：“你对他做了什么！”

 

红骷髅本来胸口就受了伤，被他一撞，吐出一口血来，狰狞可怖的脸近在咫尺，却流露出一些得意的表情：“咳，我每次都费尽心思带着他那些设备一起走，每一次......都想让他自生自灭，但是冥冥中总有声音告诉我他总会有用......如果世间有神，他一定站在我这一边。”红骷髅脸上一道伤疤扭曲起来，像是一条蛇：“杀了他们。”

 

Natasha大叫了一声：“James！”Steve听到脑后劲风袭来，不得已放开了红骷髅，举盾回身，正好挡下Bucky飞身全力一击，盾牌和他的金属手相撞，发出一声巨响。

 

红骷髅说的俄语单词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，Steve看见Bucky眼睛血红，全是杀意，比两人最初重逢时更盛。

 

Natasha之前猝不及防被Bucky用力推开，背撞在了横栏上，一时站不起来，眼见两人胶着，抛出钩锁勾住了Bucky小腿，拼命一拽，Bucky怒吼一声，被她拖翻在地。

 

Steve拿不准Bucky究竟是什么状况，本想要击昏他，但是背后红骷髅朝他连开几枪，他回身一挡便已错失良机。

 

Bucky没有管小腿上的钩锁，就地一个翻身逼近了Natasha，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，Natasha上半身悬在栏杆之外，不得已抱着Bucky的金属臂，发出艰难的呼吸声。

 

Steve顾不上远处登上另一架战斗机的红骷髅，想要去救Natasha：“Bucky！放开她！”

 

Natasha脸因为窒息涨得通红，挣扎之间从手腕上褪下了什么东西抛给了Steve，Steve看见那是寡妇蛰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，纵身抢先Bucky一步抄在手中，反手就扎在Bucky身上，高强电流透着防护服穿过Bucky全身，他被电昏了过去，手一松，Natasha立刻下坠，她想要抓住悬梯栏杆，但是与她张开的手指失之毫厘。

 

Steve旋身挡开红骷髅的蓝光，左手持盾，脚勾着横栏，上半身完全探出栏杆，及时抓住了Natasha的手臂，Natasha侧肋再次撞在悬梯上，痛得倒吸了口气。

 

战斗机引擎轰鸣声响起，红骷髅的声音洋洋得意：“你们的声东击西可没什么用处......”

 

Steve全力把Natasha提起来，让她攀住了栏杆，闻言愣了片刻，红骷髅对他的一举一动极为敏感：“你不知道……？你不知道！”他隐没在黑暗之中疯狂地大笑：“我总以为美国队长会先人一步......你今天满盘皆输。”

 

Steve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，和翻过栏杆的Natasha对视一眼，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一丝惊惧，Natasha朝Steve摇摇头示意自己无妨：“我会照顾Bucky的，不要担心。”她用钩锁先把Bucky捆在了栏杆上。

 

Steve低头看了一眼昏迷的Bucky，欲言又止，看了一眼Natasha，转过身去追红骷髅。

 

战斗机在跑道上已经滑出了百余米，红骷髅阴森的声音仍旧清晰可闻：“你的钢铁侠，快要死了。”

 

像是为了他的行径作注脚，沉寂许久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，Pepper的声音发抖，似乎在崩溃边缘：“Steve！Steve你听得到吗！”

 

红骷髅自然听不见Pepper的声音，他胜券在握，不介意多解释几句：“他正和我的导弹在一起，还有......”他停顿了片刻，似乎在计算时间：“三分钟。他就会和你们的避难所一起消失了。”

 

他最后盖棺定论：“你来不及了。”Steve在跑道上狂奔，抛出的盾牌及不上战斗机的尾翼，滚落在地。

 

Steve站在原地，打开通讯，死死压着声音问：“Tony在哪儿？”

 

Pepper叫道：“Steve！Tony要把红骷髅的导弹推离航线，他往海边去了......”风声隐约从通讯里传来：“我和Peter正在开车去那儿，但是我怕......”她喉咙似乎哽住了，Peter的声音发着抖响起来：“队长！你那里直线距离近，有车吗？Jarvis会给你指路，我们大概一分钟前完全失去了Tony的信号......”

 

Steve立刻拔腿往回跑，跳进了最近的一架战斗机，拍开所有控件，引擎轰响，沿着跑道令人绝望地缓慢前进。

 

Jarvis取代Peter的声音进入了Steve的耳中：“Rogers队长。”

 

Steve问他：“离爆炸还有多久？”

 

Jarvis回答：“预计两分钟。”

 

Steve说：“设定航线，机型F18，预计时间。”

 

Jarvis回答道；“从此刻起算，极限两分十秒。”

 

Steve咬着牙关，没有再问，尽力摒除杂念，贴着跑道的上顶拉起了战斗机。

 

在曼哈顿上空极速飞过的短短片刻比他沉睡的百年还要漫长，在一片灰色的浓雾里看不到任何光亮。

 

他看见灰色海岸线的那一瞬，通讯响了起来。

 

“Steve。”

 

声音小得让他以为是幻觉。

 

“Steve。”一瞬间的狂喜沿着Steve的脊柱冲进大脑，他立刻叫道：“Tony！你在哪儿？”

 

“红骷髅大概还没有死，可能往南方逃了，但他已经没了底牌......”Steve看到了远处那颗拖着蓝色光芒的导弹，让整个灰色天空看起来都极度失真：“Tony，Tony！你听得到我说话吗？”

 

“不要撤出大厦，那里生态系统最完整，可以支持重建社会......”然后是一阵惊心动魄的沉默。Steve意识到Tony听不到：“Jarvis，你能定位Tony吗？”

 

Jarvis回答道：“正在尝试，队长。”

 

Steve开着战斗机驶向那一片诡谲的蓝色，隐隐的电光笼罩了整个机舱。

 

Tony的声音又再度响起，比上一次更轻，似乎有些发抖：“Jarvis。Jarvis会帮你们一起的，有什么都可以问它......”

 

Steve耳边的Jarvis没有回音。

 

属于宇宙魔方的蓝色像蛛网一样蔓延整个天空，滋滋的轻响掠过机体，Steve手中的控制杆失灵了。

 

战斗机开始下坠。

 

Steve眼角一阵模糊，冷汗沿着额角流下来，他绝望地低吼：“不......不......”他拼命尝试拉起机体，但是战斗机不再受他控制，不停打着旋开始冒烟。

 

应急装备还发挥着作用，最后一刻强行把他弹出了机舱，他落入水里，距导弹却遥不可及。

 

他在海水里挣扎着想要浮出海面，头顶上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，白光夹杂着蓝色似乎要劈开整个海洋，导弹在接近海面的地方爆炸了。

 

防护服的头盔隔绝了他绝望的大喊，Steve疯了一样拼命朝那里游，魔方的能量在海里似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，浮出海面的一瞬间深灰色的海面翻起巨浪重又向他当头拍来，头盔裂开一条口子。

 

海洋从来都是无情的。

 

他被海水冲入水下的时候，再次听见耳机里Tony的声音：“Steve。”

 

Steve闭上眼，轻声回答：“Tony。”他奋力冲出海面，只有无穷无尽的巨浪向他涌来，天边灰云滚滚，似乎有电光乱闪，仿佛真正的世界末日。

 

Tony那里一片安静，只有他几不可查的呼吸声：“我以前是骗你的。”

 

Steve的呼吸哽在喉间，Tony隔着一片无法穿越的海域向他坦白全部的、最终的秘密，轻如情人间的细语：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

Steve动作停了一瞬，眼泪夺眶而出。

 

他意识到Tony那里完全静了。他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攫住般一阵剧痛，四肢冰冷，他死死咬着嘴唇，拼命克制着声音，然后恳求道：“Tony，Tony……我会找到你的，别离开我，求求你，别离开我......”

 

一片死寂。

 

TBC

*：“渴望、生锈、十七、黎明、火炉、九、善良、回家、一、货车”出自美队3九头蛇洗脑吧唧片段。

*：伪科学解释，假设老贾处理器终端在大厦，Tony装甲上有一个分支处理器，两者在有信号的情况下互相连通，没有信号的情况下分别工作，所以为队长指路的老贾和在海里陪着铁罐的老贾此刻并不相通。